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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落里的那畦菜

出处:宣教处  文字:王 东  时间:2014-10-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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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因为乔乔上幼儿园,所以搬了房子,在一楼,有个10平米左右的院子和一棵枝繁叶茂的枇杷树。

   大概是小时候读许地山的《落花生》印象太深了,虽然光照不佳,但装修院落时仍特意留出一点隙地,从枇杷树下一直延伸到阳台,长长的一溜。一开始我就向家里人声明,不栽花草,专种时蔬。想象着几个月或半年后,能看见嫩绿或深紫瑟缩地从地里钻出来,还带着露珠就被送到了灶间。

  当然,我也希望女儿能见证一颗种子发芽、抽枝、散叶、长成植物的全过程。有人说,孩子都是属小鸡仔、小白兔或小绵羊的,他们跟大自然最亲近,因此肯定会喜欢身边有一抹充满生机的绿意。许地山的母亲用落花生,给儿女们办了一个收获节,而我至少可以早一点让乔乔辨得清什么是青菜、什么是细葱。

  爷爷填了土,还专门从乡下带回各式种子,准备先种上青菜、芥菜等。按我最初的设想,乔乔要用她笋尖般的手指,把那些极细而黝黑的种子洒在土里。因为埋下去的不仅有生命,还会有她无处安放的喜悦、好奇与注意力。而很长一段时间里,它们都被屏幕上的喜羊羊、灰太狼等占据着。

  但爷爷有点心急,他三下两下地就把种子埋在了土里,说现在栽下去,等到元旦前后,青菜就能起芯了。老房子里有一套乔乔玩过后扔掉的小水壶、塑料铲子以及钉耙,我把它们全都搬到了新家,放在院落的一角。果然,一放学乔乔看见了,就拿着水壶要我把它注满,给睡在地里的种子喝水。

  整个小八班里,乔乔对上幼儿园的反应可能是最大的。每天一睁开眼,她就带着哭腔喊:“妈妈,我能不能不去幼儿园?”“爸爸,你一定要站在(幼儿园)门口等我!”后来,班主任还专门打电话过来说,这样的情况最好只上半天学。所以,有时下午我就带着她到院落里去转转,拿个水壶这里一下那里一下,像小鸡啄米似地给菜地浇水。

  那畦菜让女儿很上心,她经常问我,苗苗什么时候长出来呀,什么时候能摘呀,等到真有几根豆芽似的菜苗窜出来后,她盯了一会儿又觉得很无趣。因为那些“撕不烂”绘本上画的青菜棵棵苍翠欲滴、叶片肥厚且无比舒展,好像现实与期待相差太远了。爷爷说还是光照的问题。菜苗长得出奇的慢,好几个月过去了,才匍匐成一片稀稀拉拉的绿,这让大家兴味索然。

  有一天,我突然发现院子里钻出很多条软软的、黏黏的鼻涕虫,不知道它们是从哪儿来的,一动不动地趴在土里或靠枇杷树一侧的墙上。已经对菜地漠不关心的乔乔顿时也来了兴致,经常蹲在那里查看,有时还捡一根枯树枝,去戳它们软塌塌的身体。戳一下蜷一下,她觉得很好玩。

  我查了资料,鼻涕虫以菜叶和杂草为食,可能会危及整块菜地,乔乔一听,非常着急。在我们老家,这些虫子土话叫“盐盐螺”,意思是只要往它们身上撒点盐,立刻就能使其脱水而死。所以,只要一看到鼻涕虫,乔乔就大叫“爸爸,拿盐。”被盐“咬”住的虫子果然动弹不得,很快就僵死了,于是她手舞足蹈,绕着院落撒欢。在她心里,这可能是一场重要的胜利,意义一点都不亚于将来的收获。

  枇杷树下的种子到年前仍没有发芽,已经出土的菜苗似乎也得了侏儒症,爷爷说的采摘期迟迟没有到来。奶奶做饭时,我撺掇着乔乔也抖露出一叠塑料碗、刀与铲,去院落里摘几片菜叶过来,“炒”成一锅。有时她还会从厨房里顺拿走几片洋葱,拌在碗里,“爸爸,我炒了个‘香’菜,你吃吃看。”大概看出我满足的样子过于应付,她扭身就走,嘴里冒出一句:“你太假了!”

  两周过去后,乔乔就适应了幼儿园的生活,磨合期比我们想象的要短。原以为像她这样没上过托班的,“入园恐惧症”起码得持续一两个月。老师还透露,乔乔挺会交朋友,很早就能叫出班上所有同学的名字。朋友说这是记性好,我以为其中还有个观察力的问题。能不能记住人和事,关键是脑海里有没有一个深刻、生动而永久的印象。

  1879年,法布尔买下了塞利尼昂的荒石园,并一直居住到逝世。他用自己的眼和笔,把这块不毛之地变成一个辽阔神秘而又光彩夺目的昆虫世界。他发现了一堆堆相互嬉戏和追逐着的小蝌蚪,看到了像舵一样摆尾的蝾螈,找到了将身体隐匿在小鞘中的石蚕的幼虫,还有水甲虫、豉虫、池鳐以及水蝎等。

  于是,我又想起院落里的那畦菜。虽然“水土不服”,长得十分羸弱,但它也应该和法布尔的后院一样,具有丰富的生态多样性:鼻涕虫出没有故事,枇杷叶坠落也有一番说道,或许菜地里还有蚂蚁搬家……住在那么闹的城市里,有时真应该让自己和孩子静下来,远离了市声,陪着她谛听各种生命的拔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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